就能俘虏万千少女的芳心。
尤其是殷香殒这样不食人间烟火,春心萌动的少女!
这惊鸿一瞥,令她眼底的纯净转为惊艳,仿佛整个世界,都被这个男人扰了方寸!
冥煞又不傻,自然看得出来,当即大笑道:“哎呀呀,殷澄钰,想不到你这哑巴妹妹,竟生得如此标致,不如……”
“冥煞,你休要伤她!”殷澄钰惊得站起身,将殷香殒扯到身后,与冥煞怒视。
冥煞笑着打量起藏在殷澄钰身后的殷香殒,见她扬着一双水滢滢的眸子,正盯着自个看,伸手便想去挑她下巴,“如此水灵灵的小美人,本王可不会伤她,疼都来不及……”
“啪!”
殷澄钰甩手就乎了他一耳光,美眸中全是怒火:“你敢!”
冥煞被打得僵了一瞬,旋即暴跳如雷,扣住他手腕怒斥:“殷澄钰,你他妈打我打上瘾了是吧?”
“你若是敢伤她,我,我就……”殷澄钰同样气得不轻,那烂红的唇瓣都发着抖!
“你就怎样?”冥煞凑近距离,鼻尖几乎点到他眉心朱砂!
在他压迫般的鼻息下,殷澄钰已然哑声:“我,我就死给你看,让你连白玉棠的样子,都无法见着!”
闻言,冥煞缩起瞳孔,眼底锋芒闪烁,在殿外卷进的雪风里,如坠遗星。
半晌,他唇角上挑,勾出凉薄的弧度:“若要本王不碰她,你就得唱曲儿,取悦本王!”
……
御花园内,满树莹白,风中仍有零星落雪,却压不住迎雪怒放的红梅。
冥煞盘腿坐在闲亭,身前摆了桌小酒,一边吃酒,一边赏长廊尽头粉黛略施的殷澄钰。
他仍是那身水色杨花戏服,未戴珠冠,鬓边别了朵花式愈繁的釵花,玉手执一副烫金折扇,有些忸怩作态。
宫廷乐师被捉来,作了临时的乐队,鼓点声起,殷澄钰却迟迟不肯开口。
冥煞抿唇酌酒,眼神越来越不耐,杯子重重一搁,“快点唱!”
殷澄钰折扇一摇,压着嗓子唱起,声音婉转妙美,如涓涓细流:“天下是呀——天下是第一繁华京都城,京都名妓出留春……”
唱的竟是玉堂春。
殷澄钰一人兼多角,鸨儿,苏三,书生皆他一人。
原本开场还算欢愉的戏曲,却被他唱得凄楚哀怨,听得冥煞极为头痛。
“停停停,换一曲!这都唱的什么?”他不满地嚷起来!
殷澄钰并未停,嘴里咿咿呀呀,挥袖舞扇,一颦一笑一回眸,亦诗亦韵亦感伤。
冥煞最烦闹心的玩意,气得差点掀桌子:“殷澄钰,你他妈疯了是不是?话都听不懂了?”
一旁的曹公公吓得跪趴,不停给他磕响头:“皇上息怒,奴家主子不是不肯停,是压根停不下来啊!”
冥煞斜眼睨他:“为何停不下来?”
曹公公道:“皇上有所不知,戏腔一开,八方听客,一方凡人,七方鬼神。即便台下无人,也要唱至曲终乐尽。这是规矩,不能说停就停,说就改就改!”
“哦呵呵,你他娘蒙鬼呢?什么破规矩?在这儿,本王就是规矩!”
冥煞摔了酒杯,曹公公脸都贴地上了!
却继续还嘴:“皇上,您可以不尊重我家主子,但你得尊重戏曲。那位白玉棠小先生,是名副其实的戏子。难道他没告诉您,这其中的门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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