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摆手，径直走了。
凌枫步行去水果摊买了几斤刚上市不久的南果梨，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。
刚一上车，包里的手机响了。
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，竟然是黎珺的电话。
凌枫叹了口气。
这段时间，黎珺几乎没怎么主动给他打过电话，甚至他给黎珺打电话，黎珺都不接。没想到，今天上午两人刚刚办了离婚手续，她却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来了。
按下接听键，黎珺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温柔。
“下班了吧？打算一个人回家么？”
凌枫暗自吸了口气，说：“下班了，正准备出去见一个人，然后约了费同、李晓典还有单位的一个同事去家里吃饭，本来还有猴子，他有事去春城了。
“你怎么样？回春城了吧？调转的手续都办好了吗？”
黎珺稍稍沉默了片刻说：“看样子，没有我，你会过得更好一些。我在春城家里呢。是这样，刚才古榆市一中的政教主任付海洋给我打电话，要你的电话号码。
“他似乎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给你打电话的事，支支吾吾的，还说希望最好我别向其他人提起他要你电话号码的事。
“我觉得有些奇怪，也担心他们会再算计你，所以给你打个招呼，我没别的事。”
凌枫简单说了两句，向黎珺表示了感谢之后，挂断了电话。
几乎是紧接着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他看出，这个号码正是黎珺刚才在电话里告诉他的，付海洋的电话。
凌枫略微思索了一下，接通了电话。
对方声音不高，确实是付海洋的声音，却没有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，而是问道：“你好，是档案局的凌主任么？”
凌枫不动声色地回答：“你好，我是凌枫，请问你是哪位？”
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变的热情了许多：“你好，您好！凌主任，打扰你了，我是一中的付海洋啊，还记得我么？昨晚我们见过的，还发生了点不愉快。”
客观地说，昨晚和凌枫发生不愉快的是郑长峰和那个姓蓝的女人，付海洋给凌枫的印象还是不错的，所以，他也很客气。
“哦，付主任啊，你好！昨晚的事情都过去了，我不想再提了，况且付主任昨晚并没有和我发生什么冲突。你找我有事么？”
付海洋似乎沉吟了一下，说：“凌主任，我有点事想和您面谈，不知道方不方便？”
凌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：“今晚？恐怕不行了，我约了人，如果你的事情不急的话，明天怎么样？”
付海洋再次迟疑了一下，说：“凌主任，今天中午郑校长的侄子在典藏咖啡馆被抓的事情，我知道了，我还知道您当时和您的朋友侯警官也在场。
“我有些关于郑校长的事情，我想和您当面聊聊，看看您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？”
凌枫的大脑迅速运转着。
付海洋的这个电话确实让他感到很突然。
然而，他提到中午郑小龙被抓的事，让凌枫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么，不过，他还不能完全确定，所以，他故意显得语气冷淡地说：
“付主任，这件事似乎和我没多大关系吧？虽然我当时在场，这不过是个巧合。如果你想替郑校长的侄子求情，恐怕是找错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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