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处一个拐弯的时候，突然脚下一个踉跄，差点被绊倒。
一抬起头，裴梓言靠着墙，眼神戏谑。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，缓缓把脚给收了回去。
她瞪他，他就笑。“你不是在操场打球？”顾颂问他。
少年一弯唇:“呦，这么关心我啊。连我在哪，干什么，你都知道，真喜欢上我了？”
“喜欢你个鬼。”顾颂骂他，还冲他翻了个白眼，“让你的麻烦离我远一点。”
说完，顾颂就快步往前走。
裴梓言跟上她，问她:“什么麻烦？”
顾颂回答地挺不耐烦的，“你的桃花啊。”
“谁？”
挺简单的一个字眼，被裴梓言沉着嗓子一问，硬生生让人从心底升上了一种压迫感。
顾颂进教室，拿着抹布擦黑板，裴梓言就跟着她进来。
“不知道，我不认识。”
黑板太高了，顶上有一小截顾颂需要跳起来才能擦到，她举着抹布跳了几下，还没擦完手上的抹布就被人拿走。
“矮子。”裴梓言帮她把四块黑板都擦干净。
顾颂拿走抹布说了声谢谢，转身准备把抹布挂好，她停了下来，补充了一句:“别给我瞎取外号”
裴梓言应了一声，“你说了算。”
“初栖。”
顾颂收拾好叫了一声。
初栖为了不打扰两人，早早的站到了教室门口等顾颂，听到叫她名字，她探出头往教室里看，“诶，在这儿呢，你的书包帮你拿了。”
裴梓言站在讲台上挡住了她的路。
顾颂抬眸看他，“你还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谁找你麻烦了？”
见裴梓言没有一点让她的意思，顾颂只好随随便便应付他:“我真不认识。”
顾颂绕开他想走，结果后领直接被他拎住，“是周钰？”
顾颂愣了一下。
这么准的吗？
见她不说话，他差不多也确定了。
他松开她，说话很轻，“我知道了，快回家吧。还有，你真的太瘦了，多吃点。”
她发现他总是无缘无故就会变得很温柔，然后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反倒是像个恶人，凶巴巴的。
网吧二楼。
裴梓言修长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，电脑上折射出来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，他的目光略显慵懒。
“阿言，周钰过来了。”
裴梓言没反应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。
周钰走到裴梓言座椅后面趴着，靠背很大她趴在上面看他打游戏。
没几分钟裴梓言就打完游戏了。
周钰把刚才进来在网管那里买的饮料打开，喝了一口，递到裴梓言面前，笑着问他:“阿言，你渴不渴？”
裴梓言没接，目光从周钰脸上扫过，拿过谢潇宇手里还没开的饮料，拧开喝了一大口，“别惹你不该惹的人，最后一次。”
周钰拿着手上的饮料抖了一下，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，故装不懂，“阿言，你说什么人啊？”
裴梓言坐下重新开了把游戏，“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，我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在这么多人面前，他已经足够给她面子了。
周钰也不装了，硬着头皮应道:“我知道了，阿言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裴梓言摆了摆手，“你没事的话就让开，让谢潇宇过来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。
周钰只好默默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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