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叠满了一具又一具蒙面黑衣人的尸体。很快,侍卫们拖走尸体、用水清洗现场。
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质朴的小院子恢复如初。
哪里还有半分厮杀过的痕迹?
少年郎再次看向西厢房的方向。
她救了他,同时为她招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。那些人的手段,远不是三个小姑娘能对付的。
少年郎垂眸,推开了西厢房的门。
苏溪醒来的时候,天刚蒙蒙亮。
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看见少年郎坐在窗边的矮几上,摆弄那副她平日里喜爱的古棋。
那身月牙色的袍子,平日里她穿着空荡荡的,套在他身上虽说有些紧,却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。
只是奇怪,她怎么睡过头了呢?
昨夜没有找到大夫给他好好包扎,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样了。
“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?”
少年郎的视线始终不曾移开过棋盘。
他背对着她,从苏溪的位置,她只能看到他孤寂的背影、还有墨发上束起的玉冠。
“没有,”他道,“你会医术?”
“不会。不过我院子里的大白鹅是我救的,勉勉强强算有经验,”苏溪走近少年郎,在矮几旁坐下,安慰道,“放心,我医不死人。”
少年郎神色一怔,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,好半天才放下。
苏溪调皮地笑了。
“对了,为什么我是沈惜公子的朋友,你就不收我的钱?”
少年郎不回话,似陷入了回忆。
苏溪担心自己窥探了别人的秘密,赶紧打圆场:“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。”
“能说,”少年郎稍做停顿,“他对我有恩。”
苏溪:“......”
敢情她是沾了自己的光呢!
可苏溪很确定她和这位少年郎从未曾有过交集,又何时帮过他呢?她记忆力一向很好,若是两人见过,她一定记得。
“你们认识呀?”
“谈不上,”
少年郎瞧着那颗黑子瞧了许久,像是在琢磨该如何定义他和沈惜公子的关系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淡淡道,
“我们是神交。”
“!!!”
所谓神交,是指两人没见过面,但心意相通、情投意合。
苏溪悟了。
她就说嘛,她压根不认识这位少年郎啦!
或许他曾变相地受过她的恩惠,以至于他记了许久。但总之,他们之前没见过面,她更不可能和他“心意相通”。
“既然我们都是沈惜公子的朋友,那我和你也是朋友啦!”
“朋友?”
少年郎喃喃低语,眉心微皱,似乎很不习惯听到这两个字。
“对,朋友!这是我家,家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丫鬟,还算清静。你如果不嫌破旧的话,在此安心养伤吧!”
少年郎似是没想到这个问题,放下棋子,侧头看向苏溪。
“你确定?”
“你放心啦,我不会觉得你是麻烦,”苏溪倒了杯茶,递给少年郎,笑道,“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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