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，轻声道：“从前，我曾经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。可现在我明白了，我错了。栽在大人手里，敬晖心服口服。”
狄公问道：“敬晖，我该怎么处置你？”
虎敬晖道：“大人，我想告诉您的是，这件事的始末缘由，敬晖都清清楚楚，但是，如果您想从我嘴里得到真相，是绝对不可能的！所以，我劝您还是尽早杀了我为好。”
狄公道：“我不会逼你的。”
虎敬晖动情地道：“谢大人。”
狄公站起来，缓缓踱着。良久，他收住脚步：“如果我现在杀了你，那是名不正，言不顺。可如果我将你押解回京，皇上定会将你千刀万剐，让你受尽折磨。你助纣为虐，公然与朝廷作对，虽罪该万死，但其情可悯。你……走吧。”
虎敬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大、大人说什么？”
李元芳愕然：“大人，这、这怎么行？”
狄公笑了笑：“今天，我之所以没召卫士前来，就是留下了一个退步。但是，敬晖，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虎敬晖的惊讶已难以用言语表达：“什、什么事？”
狄公道：“你走后，绝不能再协助歹徒，兴风作浪，更不可滥杀无辜，祸害百姓。”
虎敬晖低下了头，轻声道：“我答应。”
狄公点点头：“就冲这三个字，我放你走。我知道，你是条血性汉子，希望你惜言如金。”
虎敬晖抬起头：“您真的要放我走？”
狄公长叹一声：“你我共事一场，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。只想告诉你一句话：世上有很多比报仇更值得做的事情。你去吧！”
泪水滚过虎敬晖的面颊，他强忍着疼痛，跪倒在地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：“大人，您……珍重！”说着，他站起身来，怅怅地走出门去。
狄公长叹一声，徐徐地在凳子上坐下。
李元芳还没回过神来：“大、大人，就这么放他走了？”
狄公抬起头来：“杀了他有用吗？”
李元芳愣住了。
狄公道：“一定要学会尊重你的对手。这是最重要的。”
李元芳点了点头：“也许，您说得对。但愿他能够体谅您的一片苦心，今后好好做人。”
狄公笑了笑：“李二呢？”
李元芳道：“其实，他早就醒了。一句话都不说，好像对我们颇有些戒惧。”
狄公沉吟着：“这个李二究竟是什么人呢？”
……
张扬看着虎敬晖跌跌撞撞的走出门，暗自跟在他身后，出了城才说道：“你就这么走了？”
“你来了？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要来，不然我会走的这么慢吗？”
“果然，李元芳并没有下死手。”
“说吧，你的人已经盯着我很久了。”
张扬笑着说道：“我这有酒，你要来点嘛？”
“不了，你的状元红很出名。”虎敬晖说道：“我不想被人控制。”
“自由确实很重要。”张扬点点头说道：“但是你放心，这酒没毒。”
二人席地而坐，张扬说道：“你觉得报仇就这么简单吗？杀死武则天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现在很迷茫。”
张扬笑着说道：“跟我吧？”
“就你？你不配。”
“我，太宗皇帝的侄孙，黄国公的后人，我想我有资格收复你。”
“你？你真的是黄国公的后人。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
“不，我还是不能帮你。”
“因为金木兰？”
“不错，我爱她。”
“放心，她的计划漏洞百出，为了当第二个武则天，竟然引外敌入关，屠杀我华夏百姓，罪不容诛。”张扬说道：“我只是想让你拦住她。”
“她的不容易我知道，但是咱们自己家人打打杀杀，不能让外敌捡了便宜。”
虎敬晖点点头说道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将军，我需要你帮我。”
“你先说。”
“我需要军队，我需要官身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外敌会入侵但是不会严重对吗？”
“不错。我需要要功劳，依靠狄公的推荐上去。”
虎敬晖不说话，喝完酒说道：“酒我喝了，我该走了。”
张扬递过去一个瓶子说道：“里面是我炼制的回春丹，对你的内伤有帮助。”
“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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