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从别墅里走出来。
高高大大的男人走路有些摇晃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白色,脸色也不好看,看起来感冒非常严重。
他一言不发地拉过夏鸯的手腕,往别墅里面走去。
钳制着她的大手,滚烫得像一块烙铁。
关上门,夏鸯用手探了探池屿额头的温度,很热。
他垂着眸子,脖颈也安安静静地低着,像只任人宰割的乖顺小狗。
鬓角湿润,发梢还在滴水,看起来刚洗过脸。
池屿的脸不算红,夏鸯用手轻轻摸了下,触觉上却比额头还烫。
池屿抬起垂着的眉眼,乖乖地在她掌心蹭了两下。
“……”夏鸯托住他的下巴,一向温和的语气带上点焦急,“有没有吃药?”
“没。”说完,又用下巴在她掌心蹭了蹭。
夏鸯眉心微皱,没好气地把手松开:“你是小狗吗?”
池屿眉眼舒展开,探到她耳边:“汪。”
发着烧的滚烫气息尽数喷洒在夏鸯的耳垂上,那一瞬间,夏鸯真切地感觉自己也染上了一场重感冒。
匆匆呼啸而来,令人心跳不停的感冒。
池屿见夏鸯一直没说话,这才敛了神色,瓮声瓮气地开口:“家里没有备药,所以才没吃。”
“喝酒之后的惯例了,不用管它过几天也会好。”
“……你要是不高兴,我现在就去药店。”
不知是不是夏鸯的错觉,池屿喝醉酒和发烧时总是格外诚实坦率。
“那你去药店买什么药?”夏鸯问。
“唔,退烧药。”池屿慢吞吞地回答,“别的……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去沙发上躺着,我路上买过了。”夏鸯叹了口气,随口问了句,“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?”
池屿心虚地摸摸鼻梁,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然后夏鸯就顺着他的视线,一直落到厨房垃圾桶里放着的速食饭盒和面包的包装袋。
“……”
夏鸯转过头,池屿马上在沙发上躺下来,一米八八的人身高腿长,把沙发占了个满满当当,时不时地还要故作娇气地咳嗽两声。
病弱的娇花。
她走过去,把温度计甩好,递给池屿:“夹好。”
“哦……”池屿乖乖地夹住体温计,巴巴地拉住夏鸯,“鸯鸯,我还没吃早饭。”
“空腹吃药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“冰箱里还有两片全麦面包和脱脂奶,你将就一下?”夏鸯故意说。
池屿惨淡地笑了一声,唇角漾起的梨涡比主人还要脆弱:“女人啊,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。”
“现在是把人吃定了,就根本不关照我可怜的肠胃。”
“想当初,我喝醉了半夜醒来还有皮蛋瘦肉粥吃,热的哦!”
他话音刚落,空气就凝住了。
夏鸯眯起眼睛:“所以你那天看见了我熬的粥,却一口都没喝?”
池屿:“……”
我为什么挖坑给自己跳。
“咳。上次醉的太厉害,我怕感冒会传染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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