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害怕活着见到那些人。
可是在罪孽没有还清前,他又怎么敢死?
于是,在认清何梁面目的那一日,柳飞白亲手毁去了自己最得意的容貌,又毒哑了自己的声音。
柳飞白想,他变成这般丑模样,应是没人能够认出他来了。可顾白认出来了,后来的叶萦萦也认出来了。
“萦萦说,自从你失踪后,问情门弟子常常会和白云门弟子刀刃相见。便是路上见到了也会和白云门弟子大打出手,两个宗门算是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“婉若长老一直在寻找你,要不是这方秘境有着境界限制……啊,应该说是要不是有着蔓柳掌门拦着,她或许已经闯进来了。”
“她还说,问情门的媚修向来都是美人在骨不在皮。你毁容这一出真真是做了傻事。”
顾白方才的话又回响在柳飞白的耳畔。
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伸出手颤巍巍地抚摸上那张伤疤可怖的脸,扯起的那抹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。
顾白还未走远,就敏锐地听到从柳飞白屋里传来的那一阵压抑的哭声。
他脚步微微一顿,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芥子囊,没有回头。
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。
当然,出于一些私心,顾白希望柳飞白之后的路会好走一些。
—
顾白去山上找到那几人的时候,陈景山和枫子季还在因为“这株药草是治风寒的还是清热”的问题而争执不休。
顾白瞥了一眼,忍不住咂舌。
好家伙,这明明就是断肠草!
他看向了埋头挖药草的苏楼:“你怎么会想到让一个体修和一个器修过来帮你的?”
“我也不想,”苏楼头也不抬,手上动作很是麻利:“但是他们非得跟着来,我用针扎他们都威胁不了,所以就只能带着上来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一株药草的根部,放到自己背后的草箩筐里后这才松了口气:“不过你放心,在他们连千根草和普通杂草都分辨不清后,我就没敢收下他们挖过来的药草。”
顾白一听哭笑不得。
千根草本就外形普通,跟杂草放在一起也很容易混淆的。
他环视了一下四周,眉心微微一跳:“叶萦萦和顾二牛呢?”
“先前还在的,不过后来说有什么事情要做便先走了。”
苏楼挖着药草的小锄头停了下来,抬起头异常认真地看着顾白:“所以顾师兄,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?”
“你瞧着顾二牛和我生得像?”
“不光生得和你像。”
先前还在因为断肠草的作用争辩得面红耳赤的枫子季和陈景山,如今又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。
他们盯着顾白,语气异常认真:
“那双眼睛和沈师弟简直一模一样!”
陈景山:“我们也就先前那段时间与你和沈师弟不在同一块地方……”
枫子季:“所以,你们两个就趁着这段时间造出了个小娃娃出来?”
顾白冷笑:“你们怎么不猜是先前我和沈寂进问缘佛树那段时间造出来的?”
苏楼沉吟,很是诚实地摇了摇头:“按照沈师弟的能力,断然不会这么快的。”
顾白:“……滚!”
——
问情门,一个全员致力于助攻的宗门。
顾白,一个致力于拖后腿的蜗牛。
沈寂,一个努力追妻的可怜蛋。
某蛋:哈哈哈,其实小白开窍了的。只是他还不敢承认,这就需要沈翠花多追妻多做些努力了。至于努力程度要多少……快,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心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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