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。
翠绿色的惑心花主藤此时就像一株普通的花藤一般,被人随意地扔于地上零落践踏。而最具威胁力的几根藤蔓却被毫不留情地切断,切口平滑。
—
顾白就说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。他看着被一条不过碗口粗细的乌梢蛇追赶得跑出蛇皮走位的苏楼,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“顾师兄!大师兄!”
而此时的苏楼泪眼朦胧间,依稀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伟岸身影,亲切的呼唤声像极了孝子见到了死去多年的爹娘。
顾白被自己心中想象出的那个比喻恶寒得抖了抖身子,看着苏楼手里捏着的细针,忍不住额角青筋直冒:
“你作为一个医修,难道不知道打蛇要打七寸?”
“我知道啊呜呜呜!可是我怕它!我都不敢看它我怎么找到它七寸在哪里呜呜呜!”
听着这熟悉的嚎哭声,顾白面无表情。
得了,十四年过去,某些人只是从小哭包晋升为大哭包而已。
最后顾白一剑斩杀了这条同样被苏楼惊吓到的乌梢蛇,感动得苏楼差点原地认亲。
然而所有感激的话在看到顾白手里捏着的蛇的时候,都瞬间化为无声的惊恐——
“师师师师兄!你为什么还要拿着这条蛇!”
顾白“哦”了一声,朝着苏楼笑得露出森森白牙:“当然是吃啊!不然留着给你训练蛇皮走位?”
苏楼听不懂“蛇皮走位”是什么意思。
单薄的小身子抖得像筛糠,苏楼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:“大大大师兄!这蛇如此细小,恐恐怕一张蛇皮连我一只脚都放不下。”
顾白:“……苏楼。”
“怎怎怎么了?”
顾白看了看苏楼的脑子,人傻。
又看了看苏楼全身昂贵的装备,钱多。
末了,他叹了口气,摇着头去处理手上这条乌梢蛇了。
苏楼不理解顾白为什么露出这么一副沉痛的表情来。
他张了张嘴想要问,但是看到面前两个不认识的修士。
一个佛修,一个剑修。
都身穿白衣,都笑容温和,都一样……看起来不好惹!
苏楼咽了咽口水,单细胞生物敏锐的第六感让他直觉跟着顾白走——
反、反正蛇是死的,大师兄是活的!
顾白原本以为沈寂和无垢定然不会过来抢食,他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蛇肉。
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,世间居然有苏楼这等奇葩的存在。
“好、吃、吗?”
你他妈的怕到不敢看蛇怎么还敢吃蛇的?!
顾白看着手上被分走一半的蛇肉,再看了看旁边吃得满嘴流油的苏楼,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憋出来的。
“好吃!”
苏楼吃得头也不抬,夸赞的话像是不要钱一般地输出:“顾师兄你这般手艺,谁要是娶了你一定是有大福气的!”
顾白现在只想把手上剩余一半的蛇肉往苏楼脑袋上砸。
但他不能。
俗话说,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。
同理,蛇肉扔苏楼有往无来。
好在,苏楼身上穷到只剩下的钱极力在生死线上挽救回了他的生命。
“苏师弟下次想要吃蛇肉,可以再来找我啊!”
顾白颠了颠手上的灵石袋,笑容满面。
彼时苏楼啃着顾白没有吃的剩下半条蛇肉异常欢快,头也不抬地应着:“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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