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份呢?你吃了?嘿你小子!你敢吃?”
小孩子之间的恶意很难解释清楚,两个男孩的梁子从一见面开始就解不开了,此时毫无疑问地厮打在一起。邢雷轻松压制,一拳抡邢年肚子上。邢年仰倒下去,又伸手点住邢年额角那块青。
“不自量力的狗崽子!”邢雷使了劲,笑着看邢年疼到面目扭曲。然而邢年疼了也不忘去抢袋子,邢雷恨得不行,举起袋子让邢年够不着,说:“疤还没好呢,先别忘了疼!不然我再给你来几下,这次可就不是撞撞你脑袋那么简单了。”
邢年动作一僵,邢雷就按着他侧脸摩擦。邢年目露狠色,但是没再动了。
他不怕疼。
但是他怕豆豆儿哭。
等邢雷过了瘾就起了身,冰激凌是战利品。邢年紧跟着站,他的书包在厮打间半开,书本铅笔散了一地,他都给捡起来了。他要走,又被邢雷扽了一把。
邢雷扒拉着看过邢年的书包和里面那些东西,愈发得意。那些都是邢雷用旧了不要的,又被孙向桦拿来给邢年用。
“走我后面,”邢雷最后一推邢年,“小捡破烂的。”
邢年后背磕在墙角,脊椎那里被硌得生疼。他咬着牙站直身,看见孙向桦正靠在厨房门口瞧着他。
“小年回来啦,”孙向桦像是对邢雷刚才那一场举动一无所知,笑容如常地说,“还带冰激凌回来了呀?”
那边儿邢雷已经打开包装开始吃了,邢年沉默地瞥了一眼。孙向桦一点他脑袋,问:“姜家人给的吧?”
邢年不回答,孙向桦嗤笑一声,问:“都有冰激凌吃了,晚饭是不是也吃过了啊?”
邢年沉默一会儿,嗯了声。
“那挺好啊!”孙向桦又推在他头上,“我们家离学校这么近,你走几步就到,还非得做人家的车。行啊,反正姜家对你好,以后你就都在他们那儿吃了饭再回来呗。”
这一把让邢年踉跄了一步,他额角的伤正是严重的时候,不碰都疼,何况被这母子俩戳来点去。他背着书包往里屋走,路过餐桌的时候默不作声地迈过了邢雷伸出来当绊子的腿。
正好邢伟顺下班到家,边换鞋边叫住邢年:“第一天上学适应不适应?”
有他在的时候邢雷和孙向桦就都不太出声,邢年在屋门口转过身,说:“适应。”
“那就好,”邢伟顺说,“洗手吃饭吧。”
“小年说他不吃了,”孙向桦先说,“他在外面吃过了,和姜德明他们一起吃的。”
邢伟顺皱着眉啊了一声,有点不高兴,邢年已经推门进屋了。孙向桦还在说他的事,邢年听见了冰激凌三个字,他盯着窗户有点发呆。
邢伟顺家住一室两厅,邢年和邢雷睡一间屋的上下铺,靠墙的地方也添了张小书桌。邢年趁着一家三口在外面吃饭的功夫做完作业,快速地洗漱好然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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