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年离开休息室的时候,路池舟站在走廊斜对角的位置,看着人远去,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,拉开休息室的门。
里面的宋筱蔓站在一片酒红残片旁边,微微仰着颀长的脖子,脸上挂着一抹笑,漂亮得真像只高傲的孔雀。
路池舟走进去。
宋筱蔓看见他,唇边的冷意凝了凝,不过片刻又恢复从容优雅。
路池舟就那样看着宋筱蔓好长时间没说话,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。思绪百转千回,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好。
在美国那时,宋筱蔓把她的故事告诉他,他一直在想,她心里有怨恨,但他无能为力。
因为过去的事,谁都无法改变。
一边是和他同在美国大学的校友和朋友,一边是他的最好的朋友兄弟,他不知道怎么办。
只能说命运捉人。
而后来路池舟更是慢慢发现,宋筱蔓的怨恨是真的很深很深。
深到不惜使用下作的手段。
“筱蔓,你非要这样吗?”
“你这是兴师问罪吗?”宋筱蔓神色淡淡勾唇,“以什么身份?我和容家的事,什么时候轮着你来管?”
路池舟沉默,眸子里一层薄怒。
但他也清楚宋筱蔓说得没错,他没有立场。
他苦笑:“是和我没有关系,我也没资格管。可是筱蔓,斯年他没有做错任何事。陆乔和你们的事就更无关。你居然让人去打一个孕妇!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感?”
不说路池舟是医生,就是普通正常人都知道打孕妇是多么可耻的行为。
畜生才会做那样的事。
“我可没让她去打人,你别乱扣罪名。张纤纤嚣张的性格你也不是没听说过,是她不依不挠非不肯放过陆乔。”
既然已经和容斯年说开这事,宋筱蔓这会儿连掩饰都不屑掩饰。
她原本的确没想让张纤纤打人,那个女人只是个没脑子的蠢千金,她不过想让她去戳戳陆乔的心窝而已。
没想到说张纤纤没头脑就真的是一点头脑都没有。
不过宋筱蔓更没想到容斯年心思深沉缜密到这种程度,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觉察出来了。
“而且现在打都打了,还能怎么样?容斯年已经来给过我一巴掌了,你是陆乔什么人,轮得到你来为她抱不平?”
路池舟看着宋筱蔓的目光疏离又失望:“就因为你恨他们,所以就要这么不折手段吗?”
这样的质问让宋筱蔓的心弦一阵颤动,他们曾经是好朋友。事实上直到现在,她对路池舟仍有一些特别的情愫。
但是,也仅仅只是一点情愫。他没有资格对她的事说三道四。
她冷冷的说:“难道容斯年不是要跟陆乔离婚吗?我这样做不正好帮了他们?你说我不折手段也好,心狠手辣也好,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他们母子俩付出代价,然后拿回属于我和我妈的一切。”
她顿了顿,“哼,游戏才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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