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得顺眼的,便千方百计地对他好,一如寒若云。她厌恶的,不能入她眼的,便想尽法子捉弄,底线是不闹出人命就无所谓,一如权容歆,一如白珏。
有这样的主子,昭化宫的一干仆从在宫里向来是横着走,除了帝后身边的人,没一个敢惹他们的。
“执笔,看小炉子上的小荷叶莲子羹还需要炖多久,加大火候,时间快来不及了。洒墨,粉蒸肉的火小些,蒸老了就不能入口了!”
文昭公主套着厚重的油布围裙,单脚站立在小厨房门口,双手扶着门方,镇定自若地指挥着:“红笺,食盒装饰的华美些,要让人一看便很有食欲的感觉。我想想还有什么?端砚呢?让她去取一套碗碟怎么这么久没来?”
一个身着墨绿宫装的丫头捧着锦盒从门外来,笑说:“这套白玉官窑还是公主十岁生辰时诚郡王送的,五六年没拿出来过,可不得去里头翻?”
她说着便将锦盒捧进厨房,从里头取出两个碟子、一套碗筷、一个带盖的盅子、一个大汤碗及汤勺,都放进一个大木盆里,舀来滚热的水烫过。
那厢红笺正摆弄着一个金丝楠木制作的食盒,往食盒盖子和扶手上粘飘带,闻言也笑道:“公主终于想通了,要和白统领握手言和。”
洒墨扇着小火炉上的火,闻言笑道:“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便被执笔拿长筷子在头上一敲,笑骂她:“你是骂公主呢还是骂白统领呢?不论骂哪一个,叫人听见了,都有你受的!”
她四个因是李文昭自幼的陪玩,后者又不是个认真计较规矩的,私下里玩笑皆不当真。想自家主子和白统领斗了两年,次次落败,却越挫越勇,扬言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……如今竟肯冰释前嫌,她们岂有不趁机玩笑的!
“你们懂什么!”李文昭不服气地道:“我是为了帮凤姐姐,才不得不和那只白眼狼妥协,他若是不放我去崇明殿,会误了大事!”
四个人当中,执笔年纪最长,也最为老成稳重,闻言忙道:“皇上向来禁止公主去崇明殿的,公主就算要帮凤将军,也不能违拗皇上的意思。”
洒墨仗着习过武艺,向来天不怕地不怕,便道:“怕什么,不过是关祠堂嘛,反正只要公主去皇后跟前洒几滴眼泪,皇后心软向皇上一求情,立时就出来了。”
执笔睨了洒墨一眼,示意她住嘴,尔后又笑问李文昭:“公主要帮凤将军做什么?”
“救顾斐。”李文昭道:“云儿头一日和我说顾斐的事,第二日凤姐姐便送耳坠入宫,目的再明显不过,但她却没有说出来。我不知道也就罢了,既然知道了,就不能不帮。”
执笔知道这位小祖宗的性子,强拦是拦不住的,只得循循善诱,又说:“也许凤将军真的只是将耳坠送给公主,并无请公主帮忙的意思呢?”
李文昭转身靠在门方上,扬起小脸望着蓝天白云,悠悠地说:“就算凤姐姐不需要我帮,我也要救顾斐。她以女子之身护我大夏的疆土,本比男儿更加不易,应该受到尊敬的。可就因为她是女儿身,便全然不管她的功劳,一竿子把她打回去。她是如此,凤姐姐也是如此……她们是大夏的功臣,是应当受尽爱戴的英雄,而不是被那些手无寸功的男人戴上镣铐枷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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