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摇了摇头：“因为我和你一样，也被迫做了很多自己不想做，却不得不做的事情。”
“这个世界啊，有很多想伤害你的人，他们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，也不在乎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，他们只是单纯的想伤害你，既然活在一个人吃人的世界，那比的就是谁比谁更凶狠。”
他和她，都曾被人吃过，也都曾吃过人。
所以对于“苦难”，他们比谁都有发言权。
因为他们……都成了怪物！
顾倾城已经愣住了，夏洛竟然和她有着同样的经历？
吧嗒！
夏洛为自己点上一根烟，深吸一口后，嘴角浮现一抹苦笑：“如果你不想再害怕任何人，那你就只能成为最可怕的那一个，不是吗？”
看着夏洛那沧桑的面容，听着那漫不经心的语调，不知为何顾倾城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，倍感心酸。
就好像他的世界，已经全部崩塌一般。
“可我，杀过孩子！”顾倾城声音颤抖的道，心中浮现浓浓的自卑感，当说完这句话她仿佛感觉用尽了全身力气，险些瘫软在地。
“我也杀过。”
岂料，夏洛依旧是那般平静，同时摊开一双布满老茧的手：“这双手，杀的人只会比你多，不会比你少，男女老少，一应俱全。”
“有的该死，有的不该死，但他们都死了。”夏洛苦笑，道：“同样是满手血污，我凭什么看不起你呢？”
“那我们还真是绝配呢。”顾倾城喜极而泣，她不在乎夏洛杀过多少人，她只在乎夏洛会不会瞧不起她。
“是啊，你是魔女，我是魔王，天生一对！”夏洛哈哈大笑，也开起了玩笑。
但是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
顾倾城的芳心顿时就躁动起来，终于鼓起勇气将十年来埋藏在心里爱意彻底爆发出来，声色激动的道：
“夏洛，我爱你！爱了你整整十年了！”
“从你第一次为我挺身而出开始，我就已经爱上了你！”
“这十年来，我没有一天不想你，你的影子就好像刻在我的脑子里，让我怎么都无法忘记。你就好像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，让我没有办法不爱你。”
“夏洛，我这十年来没有找过一个男人，因为在我的眼里除了你之外，其他的男人都是垃圾，都只会让我厌恶！”
“夏洛，我已经中了你的毒，无可救药了！”
夏洛懵了。
一个爱了自己十年的女人，一个十年对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女人。
他感觉自己在做梦！
前一世，他活在世界的最底层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，没人在乎他，没人可怜他，如同被整个世界所抛弃。
却没有想到，原来一直有一个女人，一直深爱着他。
夏洛想笑，原来自己不是孤独一人！
原来这个世界上，还有人在乎他！
一个女人，能有几个十年？
尤其是像顾倾城这样的女人，腰缠万贯，艳压群芳，正应了某位女星说的话：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兰西！
可她却唯独对夏洛情有独钟，十年来忠贞不渝，不曾变相，这样痴心还倾国倾城的女人，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？
夏洛虽贵为帝血弑天，也睡过不知多少瑶母圣女，可是她们都是看中他的地位与实力，哪像顾倾城？
明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，却还是初心不改，想要和他共结连理。
只是，夏洛却依旧很理智，苦笑道：
“我配不上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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