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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她与沈约也不是父女，否则看着自己的亲爹在自己面前下跪，那种感觉真的形容不出。
“起身。”说完，余光瞥见府门前有不少来往的百姓朝这边张望着，她便上前一步扶起了老夫人，“祖母快起来吧。”
“谢太子妃。”
“太子妃这边请，请厅里叙话。”沈约恭恭敬敬的起身。
微微点头，沈清欢率先抬脚朝府内走去。
她没像沈约说的那样直接去厅中，而是先去了苏子衿和沈千娇的灵堂，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口棺材，她的神色无悲无喜，淡淡的，“花影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代奠。”
“是。”花影应声，随即步入灵堂为苏子衿和沈千娇分别上香。
“这里乌烟瘴气的，恐太子妃身子不适，还是去别处吧。”沈约怕沈清欢身娇体弱的，万一再在他这儿有个什么好歹的，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嗯。”
走出去一段距离，沈清欢甚至还能听到沈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。
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回眸看了一眼，却见她用舌头舔了舔指尖，随即往眼角那里蹭。
那一刻，沈清欢忽然觉得可笑。
她从前觉得沈荷是真心疼爱苏子衿的，但眼下看来，那份疼爱大抵是只能共富贵，不能同患难。
想想也是，沈约的妹妹，又岂会是有心之人呢！
怕是在他们这群人的眼中从来都只有自己，又何曾有过别人！
走进厅中，沈清欢在上首落座，客套话也说了两句，“府中之事还望祖母和父亲节哀，莫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“多谢太子妃关心。”
“若有何事，大可命人给我传话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，我会尽量求太子殿下的。”即便明知沈约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，但沈清欢的表现却比从前还要乖顺似的，因为她很清楚，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打草惊蛇。
果然！
听她如此说，沈约面露欣慰。
视线在房中环视一圈儿，沈清欢奇怪，“怎么不见夫人？”
“哦……江氏动了胎气，正卧床静养呢……
实在是大夫叮嘱不能轻易走动，还望太子妃恕罪。”
沈清欢自然不会揪住这点小事儿不放，她只是好奇，“动了胎气？怎么回事？”
江婉为人素来小心谨慎，尤其看重她自己那个肚子，更是保护的出奇，又怎么可能会动了胎气呢！
“大夫说，是从忧心思虑上来的，她终日夜不安寐、食不下咽，是以方才会如此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幽幽叹了一句，沈清欢若有所思，目光下意识落到了老夫人的身上。
可是出阁之前她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吗？
老夫人开始给江婉找麻烦了？
仔细想想，她却又觉得不太可能，毕竟老夫人可是和沈约一样很在意江婉腹中的孩子呢。
“说起此事，臣还当真有一事想要麻烦太子妃。”沈约说犹豫道。
“您说。”
“臣恐那大夫医术一般，是以想麻烦太子妃请一位太医来为江氏把把脉。”这府上目前也没个子嗣，是以江婉腹中的孩子他不能不在意。
“此事不难，我这就命人去。”
刚好，她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对江婉腹中的孩子下手了。
她对江婉这个人自然没有好感，只是胎儿无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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