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她掏出了书包里的镜子，“我在电梯里遇到你的时候，我还以为是他，我现在分不清你们谁是谁，只有靠镜子。”
“你是说，那个人不正常？”
“正常的话，你会不知道吗？”
“可是不正常的话，监控为什么可以拍到？就像你说的，连夕瑶都知道他的存在。”
陆依再一次惊住了，她问：“你是说，他是个‘人’？”
“起码在监控里是。”
但是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人，一时半会没有答案。
现在仅有的线索，是他只在戚云不在的时候出现。
不一会儿，袁河敲门进来：“戚哥，明天上午十点管理会议，针对主播的人设走向深入探讨一下，有几个新人要尽快定下来。地点是华辉酒店，不要迟到，会议结束还有一些活动。”
“行。”
这是一个机会。
他去开会，那个戚云肯定会来。
——
第二天，陆依没有去上学。
她想去会会这个对她不理不睬不重视的戚云，都是戚云，他可让人烦多了。
陆依来的时候，戚云正在电脑前敲着键盘。
她问：“你还不去开会吗？”
“一个小小的主播会议，有什么好开的？”
嗯？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，今天怎么就变了？忘了找假戚云的事情了吗？
陆依再看了他一眼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，不对，戚云从来不会这样。
她装模作样的坐到了沙发上，然后拿出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，偷偷的调整了角度，的确，镜子里有人。
他不是鬼。
但他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戚云？
陆依说：“我想去摘草莓……”
陆依看着他，就等他的反应了。
等了很久，他都没有吭声。
陆依再一次说道：“我想摘草莓，可以吗？”
“你想摘草莓应该找你爸爸去。”
陆依笑了，他果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戚云。
“你是谁？”他不是鬼，她就不怕了。她开门见山的问他，需要他回答。
听到问题的他，手里的动作停住了。
陆依再问：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戚云微微抬头看向她，眸子里满是血丝和红光，“当然是过正常的生活。”
陆依被他看得浑身刺痛，她下意识举起胳膊挡住了眼睛。
他问：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？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我是戚云！如果你还要问，我也只会这么回答你——我是戚云！”
“你不是！”
戚云忽地一下来到她身边，伸手掐住了她稚嫩的脖子，“你再顶撞我，我就让你去见你妈妈！”
这时，一只手出现打退了他的手。
“你应该问问我愿不愿意！”
两个戚云就那么打到了一起。
陆依在他们的打斗声中，慢慢的模糊了视线，随之浑身无力昏了过去。
不正常的戚云找机会跑了，剩下一个正常的。
“小陆依！”戚云来不及追赶，慌忙跑到陆依身边查看她的情况。
陆依呼吸平稳以后，缓缓的睁开了眼。
陆依自嘲：“我真没用，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好晕，居然感觉无法呼吸。”
“不怪你，怪他。”
“他不正常，他的眼睛有问题。”
“你看出问题了？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怪，他的眼睛居然全是红血丝，就好像好久好久没有睡觉了一样，看着还挺吓人的。”
“那以后，我和他你应该一下就能分的清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看眼睛来分辨。”
是的，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，让她浑身不舒服。
戚云笑笑，说：“我会尽快查清楚他的来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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