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分不甘和无奈掺合其中。一丝微笑在心中荡起,我赢了,却仅仅是这一局。
下巴被抬起,对上了浞飏黑如深夜的眼眸,那双本是桀骜凌厉的眼睛竟带着几分黯哑无端的失了色彩。他食指抚上我流血的唇,眼中柔光临波,手上却使力按住了唇上的伤口。下一刻,他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……
我哑然微仰着的头看着他。浞飏深眸绞着我,吻上了我的唇。说是吻,其实倒更像是吸允,吸允着唇上的血。
片刻,浞飏抬起头,眼中清明一片,声音却是闷闷的,他说:“为何不对自己好点?”
我沉默。是因为不知如何作答。
浞飏又道,似自言自语:“又为何不肯对我好一点?”
“我……”我欲开口,浞飏却掩了我的唇。他吹了口哨,那匹通体纯白脾性古怪的白马风非飞驰而来,在他身前停住,恭敬的低了头。
马蹄卷起尘土黄沙,迷蒙了双眼,看不真切浞飏的表情,只辨得清一片混沌中他向我伸出了手,以一种救赎的姿态邀约。我怎么可能有拒绝的理由,上穷碧落下至黄泉,即便是怨,我们也是相生相随,至死方休。
浞飏顾及我的伤势没有策马疾驰,而是任由风非一下下的踱着步子缓缓前行。我心中也是忐忑,不知道方才保命使出的招式浞飏看到多少?
拐出密林,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地,远处山峦起伏,近前一湾湖水,碧波和风荡漾,阳光下闪着金边。
浞飏勒住缰绳,停下风非,道:“泫汶,我们谈谈。”
说罢下了马,头也不回的向湖边走去。我略一思量,深深的吸了口气,拽着风非的毛发下了马,跟上浞飏。
朝阳初露点点橙光铺撒开来,湖面青碧泛着寥寥微波,依稀荡起金色的涟漪,一种近乎虚幻的美,万分宁静就此蔓延。
浞飏手扶玄铁,黑衣。只是这背影却带了些许难以掩饰的忧郁。
他本该是手段狠厉无所不用的冷血君王,沿着修莛为其铺设的路走下去,戒急用忍,睥睨天下。而今,他的心乱了……
而我在这条路上行将至此,心是否能够依旧平静如初呢?
许久,浞飏才开口,他说:“你为何不信我?”
两人之间,信任是最伤人的易碎品,许是人的劣根性作祟,谁都期望得到对方全然的信任,却不曾低头看看自己的心,是否真正的相信过对面的爱人。
我突然想笑,羌棋这步棋是走给暗处的敌人看的,但浞飏你扪心自问,是不是想也借此机会来试探我,来试探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我与昊殇若即若离的不明关系。可我没有笑,走上前去,张开双臂自后抱住了浞飏,唤道:“浞飏。”
浞飏身子一僵,却没有动,直直的任我环着,只低低的应了声:“嗯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若是没有我,对我们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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