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百二十三章:兔给黄鼠狼拜年_凤白梅寒铁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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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到午,既不撑伞也不避日头,盯着那么个死人看了这大半晌。”

  “据说因大公子忙着宫里的事,孙公子自小是跟着三公子长大的,只怕在这傻子心里,三公子比大公子还亲呢!”

  “再亲又如何?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,也是死有余辜。幸好有凤将军在,珠城才能化险为夷,否则还不知结局如何呢!”

  人们躲在大榕树底下用粗瓷碗喝着浑浊的茶水,遥遥看着行刑台上与尸体为伍的孤零零的人,毫不吝啬贬伐的言辞。

  一柄红油纸伞从主街进入菜市,伞下的人踱着缓慢的步子,黛色的衣摆随风晃动,腰侧悬着一柄竹鞘木刀,浑身上下,唯有刀柄上的玉珏值钱。

  那人入了菜市后,径直朝行刑台上走去,站到柳三刀身边后,将手中的红油纸伞移了出去,一抹阴影立时罩上柳如海惨白的面颊,映的他满面红光生机乍还。长长的灰发被仔细地梳理过,服帖地搭在沾满尘土的灰旧布衣上。

  他保持着临终嘴角上扬的表情,好像只是入了一场自在的梦,在梦中情不自禁地微微笑着。

  “他们说他是自杀的。”烈日下站了半日,柳三刀脸上一片汗渍,唇已经干裂开,随着他这一开口,撕裂出几道小小的血口。他的嗓音被烈日灼烤的沙哑难听,却仍旧没有什么情绪:“他为什么要死呢?”

  柳如海的自杀在凤白梅的意料之外。

  他说他想亲眼看到公案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他拖着病体残躯,一路从珠城来到了洛阳,却没有看一眼这座他出生的城市,没有看一眼他阔别已久的亲人。

  临死前,他在想什么?他又在笑什么?

  这些问题,只有他自己知晓了。她没法回答柳三刀这个问题,便索性没有说话,只是将那柄红油纸伞搁在柳如海的尸体旁边,转身下了刑台。

  “有人说是你害死他的!”柳三刀忽的转身冲着凤白梅的背影大喊,扬高的声音里就仍旧是古井一般无波无澜。

  凤白梅回头看他一眼,分明才年及弱冠,一身绿衣生机勃勃,可那张脸却仿佛历经了千百世的沧桑轮转,只剩下一派枯木般的死寂。

  她突然觉得,比起躺在地上的柳如海,这个年轻公子更像个死人。

  她忽的恻隐之心一动,挑眉冷笑道:“便是我害死他的,柳公子待将如何?”

  柳三刀沉默一阵后,面无表情地道:“那我便杀你。”

  凤白梅上下将他一打量,毫不在意地道:“有本事你便来杀吧。”

  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文昭公主从马上跌下来才半个月,便已经活蹦乱跳了。当然,她能蹦的只有没受伤的右脚,左脚还绑着厚厚的绷带。然而就算只有一只脚蹦跶,也不能妨碍她献殷勤。

  李文昭这十几个年头活的十分潇洒,上有父兄宠着,导致她爱憎分十二分明白。她喜欢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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